徐其容听不懂老和尚这是在打什么机锋……华裕德住到这双桂禅院来是因为华惟靖,这双桂禅院的和尚们都苦修。也是因为华惟靖么?实在是……不知所谓!
如果说是因为太子殿下陈晋鲲……徐其容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华裕德。华裕德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老和尚闻声转过头去,叹了口气:“你该早点来的。”
华裕德穿了件宝蓝色直裾,听了老和尚这话,理了理袖子。才道:“早点来又如何,晚点来又如何?总归是来了,如了你们的愿。”
华裕德不是因为华惟靖才避到这双桂禅院的吗?徐其容有些懵,忍不住就按了按额头。华裕德余光扫到她这样,忍不住失笑:“想不通就不要想,就是要想不通才好,想通了,那才是大事不好了。”然后转头对老和尚道,“昭能禅师,她不过是一个尚应该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你在她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昭能和尚深深的看了徐其容一眼,念了声佛:“贫僧看她好得很。”
徐其容一头雾水,可见华裕德神色并不如常,便知晓里面的事情定是复杂,心头微动,纵然糊涂,也不肯开口问了。昭能和尚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冲着华裕德笑道:“如何?”
华裕德不语,只端着那杯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沫。
徐其容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干嘛要多嘴问禅院的和尚为什么要苦修!人家苦修,跟她有什么干系!
正后悔着,就见秋浓一脸欢喜的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激动:“姑娘,我娘来了!”
“沈妈妈来了?”徐其容也是一喜,然后伸出手来,由着秋浓把她从蒲团上扶了起来,对着昭能禅师和华裕德福了福:“家里妈妈来了,其容先退去了。”
看着徐其容和秋浓的身影出了禅房,华裕德才神色一敛,转头看向昭能禅师,还未开口,就听到昭能禅师道:“佛曰不可说,说不得。贫僧一个出家人,本来就不愿意沾染这些是非的。”
“既然不远沾染,”华裕德淡淡道,“禅师何苦当着她一个小娘子的面说这些?她又何辜?”
昭能并不看他,捻了捻佛珠,半眯着眼睛,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又何辜?”
“……不过是帝王术罢了!”昭能禅师沉默了一瞬,开口道。
华裕德愣了一下,拱了拱手:“谢禅师提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