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抬脚进了竹林,华裕德一哆嗦,这竹林里面果然比外面要冷得多,而且越往里面走,就越冷得厉害,到了竹林深处,便见一个精瘦的、穿着短打的汉子站在那里。
华裕德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童儿忍不住就道:“宫七练的是跟爷一样的内家功夫,可宫七没有跟爷中一样的毒,所以宫七不怕冷。”
怕冷的华裕德瞪了一眼多嘴多舌的童儿,然后拢了拢自己的衣襟,抬头问那精瘦汉子:“宫七,打听得怎么样了?”
虽然不会有人到这竹林里面来,可难保不会有人从外面路过,因此宫七的声音压得很低:“查出来了,那些流言,当是大少爷自己派人放出来的。”
华裕德有些愕然,似乎是没有想到:“是君安?居然是君安!”
童儿也目瞪口呆,显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真相:“我听说,大少爷当初为了徐家小姐的名声,在徐家小姐休息的时候,自个儿在门外的墙角站了大半个时辰,这会子怎么会做有损徐家小姐名声的事情?”
自家主子跟华家的人恩怨太多,因此,华家当家嫡长子华惟靖的一举一动,童儿还是知之甚多的。
宫七一本正经道:“爷素来是放心宫七办事的,若不是查探得妥当了,属下也不敢如此禀报爷。”
童儿还是一脸疑惑:“可是这说不通啊,大少爷素来珍惜徐家小姐,上次在太子府做出那种事情,已经很奇怪老,怎么会无缘无故如此作为?”
“他是急了。”华裕德缩了缩脖子,似乎是不胜寒冷,两只手拢到袖子里,若是换成皮毛的袖子,像极了街上斗鸡走狗无所事事的大爷,“他做事素来不择手段,当初顾及徐其容的名声,固然是因为她在他心里有所不同,可如今,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娶她了,既然娶了她自己会对她好,哪里还用得着顾及徐家小姐的名声啊?”
童儿犹自不信:“可十五小姐分明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华裕德淡淡解释道:“那是因为他觉得她是在救她,只要她日后明白了他的苦心,自然会同意他的做法。”
顿了顿,半晌,叹息一声:“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懂……是他自己没看透罢了!”然后对宫七道,“下去吧!既然他追到了这双桂禅院来,不管是真心还是做样子,总会去纠缠她的。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到这禅院来吃苦依然求不到一个清静和一份清白,也是难为她了。你这些日子扮作扫地僧守在她院子门口,能拦,便帮忙拦一下吧!”
“是!”宫七忙应诺了,然后看了看华裕德的脸色,迟疑着开口,“爷,有人说看到了宫九。”
华裕德眉头一皱,过了一会儿,才失笑道:“你们兄弟一场,我总不好让你去把他抓回来,那样岂不是坏了你们兄弟的情分!宫九那边,便随他去吧,我自有安排。”
然后转身往外走,就算是吃了抗寒的药丸,他还是有些受不住这竹林深处的寒冷,一边走一边吩咐童儿:“你带他去换一身衣裳……这禅院的武僧也有没有剃度的,倒是保全了他那一头青丝。”
保全了一头青丝的宫七颇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觉得今日主子有些针对他?说话总跟带着刺儿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