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裕德带着童儿,直接去了知州府上。
裴知州见华裕德来了,笑得一脸的随和,笑道:“德先生怎么这会子来了?眼见着后天就是小年了,听说德先生还住在城外的双桂禅院,不知可缺些什么?”
华裕德懒得跟他寒暄,直接问道:“裴知州,前些日子本官让人给你送的信,你可看了?”
裴知州一脸惊讶:“德先生让人给下官送了信?”然后仔细琢磨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是口信吧?让城门官把徐家小姐和元霜放进城的事情?那事情下官还得谢谢德先生,不然还不知道元霜在外面会受什么苦呢!”
华裕德皱了皱眉,裴知州能够在涪州城一路做到知州,显然不是什么蠢货。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明显是在装傻。
华裕德冷哼一声:“裴知州,我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裴知州却是打定主意装傻到底了:“德先生说的是,下官一辈子除了科考的时候,从没有出过涪州城,自然是见识短浅的,许多事情,还需要德先生提点一二。”
华裕德甚不耐烦,见两人已经走到了花厅,身后跟着的人都自主的跟他们隔了六七步的距离,当下就肃着脸问:“裴知州,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答应那群妇孺的要求?”
裴知州却是吓了一跳,开口的语气非常的夸张:“德先生,那些人可是乱民,没有上面发话,我们如何能随便答应她们的要求?”
华裕德有些气,语气也忍不住提高了:“那一群妇孺。手无缚鸡之力,还带着孩子,算什么乱民!”
裴知州虽然不敢得罪华裕德这个钦差大臣,却坚持得很:“她们在城外的时候把徐家小姐的马车和元霜的马车都围了起来,后来又跟着土匪上了山,如果不是徐家小姐和元霜命大,说不得就被她们赚上山去了。如何不是乱民!”
华裕德厉声道:“裴知州。这话不是乱说的,她们是怎么上山的,你不知道吗?我让人送了那么多信来。你一封都没有看?”
裴知州脖子一梗:“什么信?除了山匪的恐吓信,下官什么信都没有看到!”
华裕德喊道:“童儿!”
童儿立马上前几步,恨恨的看了裴知州一眼:“那写信是童儿亲自送来的,亲自交到贵府管家手里的。知州大老爷如何能说什么都没有看到?”
裴知州低头看了他一眼,居然显得几分管委森严:“你说的就是那些恐吓信吗?”
童儿瞪大了眼睛:“那如何会是恐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