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竟是认可徐邓氏的话的意思了。徐其容有些欢喜有些感动,这就是她的外祖母,或者对华裕德还不甚满意,可当了众人的面,却是要给她做面子的。
又说到刚刚华裕德带来的好消息,沈老夫人脸上笑容更是真切起来,对徐其容道:“义军大捷是个好兆头,昨儿个你爹爹还说什么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是听不懂的,我只知道蜀天子丧尽天良,做下的恶行,恐怕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兵荒马乱的日子,说不得就要结束了。”
金氏在一旁抿着嘴笑道:“姑丈说的明明是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那是璇姐儿说的呢!”
沈老夫人一拍脑门,笑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喽!徐家的女孩子个个都知书达理,又生得好看,可惜我沈家门第低微,我又没有年龄合适的孙子。”
徐邓氏在一旁忙道:“老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徐家如今这般田地,两家又是姻亲,哪有什么门第的说法!”
见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都在这里,徐邓氏想起徐其容说的话,徐邓氏又笑道:“咱们两家说到底荣辱与共,家里女孩子们的亲事,也要请你们帮衬着掌掌眼呢!”
徐家的女孩子们感到羞涩的同时也有些心酸,徐邓氏是多么骄傲的人,当初从灵州搬到西京城,再到后来流放去涪州城,徐邓氏记着祖上的荣光,说话做事自持身份,从来不肯让人小看了的。如今这般温言软语放下身段,也就是为了徐家女孩子们的亲事。
沈老夫人心里也一酸,大家这么大的年纪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面,大家惦念的,无非是给孩子们谋个好出路,当下就笑道:“徐家小娘子个个都好得很,这天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安稳了下来,徐家的福气,在后面呢!”
大太太何氏见她们说得伤感有些不好,忙笑道:“这些事情也不急在这会儿,总要慢慢图谋的。”然后看向柳氏,问道,“鹤哥儿现在怎么样了?”
家里几个哥儿,沈老夫人平日里最疼的就是鹤哥儿了,何氏这么一问,沈老夫人果然也跟着看向柳氏:“鹤哥儿还没好么?”
柳氏忙道:“喝了几次醒酒汤,胃里有些难受,他媳妇儿守着呢,厨房熬了药膳粥,他媳妇亲自喂呢!”
沈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徐其容奇道:“二表哥哪里吃酒去了吗?”
沈老夫人失笑:“还不是你成亲,姑爷跟鹤哥儿说,他要是被灌醉了连累你洞房之夜伺候一个醉汉,就让鹤哥儿帮忙跟你解释。鹤哥儿最是舍不得你们这些做妹妹的受罪,那些灌姑爷酒的,来一杯他喝一杯,来一桶他喝一桶,可不就醉到今天才醒!”
徐其容有些哭笑不得,立马想起昨儿个自己问华裕德怎么没喝醉,华裕德说得亏她有个好表哥,难怪呢!
当下便笑着对二舅母道:“那还是容姐儿的不是,连累二舅母担心了。”
柳氏本来就疼徐其容的,如今又没有了被指给鹤哥儿,让鹤哥儿休妻另娶的威胁,柳氏就更疼徐其容了,当下便笑道:“你二舅舅说你二表哥终于干了一件正经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