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忍不住小声对徐其容道:“岳妈妈做得是不是太明显了?”
从这话听来,虞夏显然也是同意岳妈妈的想法的,只是觉得岳妈妈的做法容易落人口舌而已。
徐其容哭笑不得:“不过是让她教一教两个丫头平日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罢了,有必要把人打扮得灰头土脸吗?”
虞夏仔细看了眼虞冬和秋浅,忍不住道:“得提醒岳妈妈让她们洗脸,还画着眉呢!”
徐其容看了眼虞夏,更是无语,又打算好了这个时候出门的,便只好把岳妈妈叫过来敲打了几句便作罢。
等到晚间华裕德回来,用罢晚膳回了房间屏退下人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徐其容便笑盈盈的跟华裕德道谢:“德公割爱,小女子受宠若惊啊!”
华裕德看着徐其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这话有些不对味啊!”
“我有什么好不对味的。”徐其容撇撇嘴,“你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一下子就给了我两个,我再拈酸吃醋,那岂不是狼心狗肺了?”
华裕德神色一顿,然后失笑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们是什么身份?”
徐其容一边伺候华裕德拖外衣,一边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她们手上有茧,不是在指关节处,却是在虎口处,只有常年拿刀的人会这样。又长得如花似玉看着像养尊处优的,皮肤水嫩得能掐出水来,总不会是日晒雨淋山里砍柴的樵夫吧?”
华裕德点点头:“这算一点,还有呢?”
徐其容接着道:“两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可不管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有一股子风流流转的意味。她们若是从那些不正经的地方来的,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再怎么样也不会把这样的人放到自己的正室夫人身边吧?”
华裕德笑了笑,承认了:“她们是堂姐妹,七八岁的时候全家被山匪灭了门,两人躲在放红薯的地窖里面,才躲过一劫。后来被我的人发现,带了回来。之后就一直跟着师父学杀人的招数和媚人的招数,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两人别的不说,忠心是有的,你现在身边没人我也不放心,就叫了她们二人来。”
徐其容哪里还不明白,华裕德,本来是打算用这两姐妹对付华家的吧?美人怀,英雄冢,更何况还是毒美人。
华裕德又道:“你让人配一些软化硬茧的脂膏给她们姐妹二人用了,再让人把她们规矩给教好了,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两个普通的丫鬟。跟你你身边,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我又不在你身边,有她们在,出其不意说不定还能化险为夷。再者,你就是让她们去干坏事了,别人抓不住人,也怀疑不到你头上来。”
徐其容伸出粉拳就锤了一下华裕德的胸口:“她们都还是十三四岁的孩子,我做主子的不言传身教,还叫她们去做坏事?我有什么坏事是要她们去做的!”
心里却是感动得不行。
她虽然不知道培养一个死士或者刺客要花多大的力气,可她却知道,华家现在只是被陈晋鲲派兵看管起来了,并不算真正的败落了。这两姐妹哪里就真的没有用处了?只怕用处多着呢!可华裕德把人给了她。
是不是说,在华裕德心里,她比华家、江山、忠君都要重要得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