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裕德没想到徐其容会说出这话来,登时茶也不喝了,心里一激动,搂着人便在脸上啃了一口,道:“我的好灼灼,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
徐其容没想到他会忽然发疯,吓了一跳,被吃了好些豆腐才把人推开:“快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华裕德这才解释道:“你以为陈晋凌会由着我身边有一队兵马?我若是让义军来北羯了,只怕跟陈晋鲲打完,就轮到我们跟陈晋凌打了。”
徐其容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既然不能来北羯,为什么不去西京城,一来是给他卖个好,他也好记着你的好,二来是战事早些结束,受益的还是百姓。”
华裕德摇头:“自然不能去西京城了,陈晋凌手段虽然还有些稚嫩,可他身后还有个多年带兵打仗的管家,管家出手,这义军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宫七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就算义军在晋州解散了,是咱们的人马,依然是咱们的人马。”
徐其容有些不懂:“就算是这样,你也说了,他们又不笨,怎么可能猜不透这其中的关节?”
华裕德叹了口气,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双桂禅院的那些武僧么?”
徐其容点了点头,别的和尚的早课晚课是敲木鱼念经,他们的早课晚课却是练武。
华裕德道:“他们是先帝手下的暗卫营,整个皇宫的暗卫都是出自那里,我承诺了把他们交给陈晋凌。陈晋凌知道轻重,明面上自然不会深究义军这件事了。”
暗卫营听命的其实是各代皇帝,华裕德手里有先帝的遗旨,所以他们暂时愿意听候他的指挥。可一旦陈晋凌登基,这些人别说听不听华裕德的吩咐了,就是初八的话,都不一定听的,华裕德如何敢把身家性命放一半在他们身上?
从一开始答应与陈晋凌合作开始,华裕德就打起了拿暗卫营换义军的主意。义军虽然是自动自发组建起来的,忠心的对象是天地人伦,可以宫七的本事,这大半年时间过去了,收服这些热血青年绰绰有余。
听了华裕德的解释,徐其容揉了揉额角,伸手虚抱着华裕德的腰,脸闷在他怀里,道:“什么时候,咱们什么都不用考虑就好了。”
华裕德笑道:“等陈晋凌成为天下正统,初八回到贤王身边的时候,咱们就什么都不必想了。”
徐其容嗯了一声,心里却是不大信的,到时候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必想,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义军的归属,固然给了华裕德护着初八的资本,却也成了陈晋凌疑心他的眼中钉。再加上与北郡王府这边的干系,陈晋凌不可能不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等陈晋凌成了这江山的主人,肃清了外敌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只怕就是她的夫君。
明枪易躲暗贱难防,到时候陈晋凌又是人心所向的一边,只怕日子还不如现在过得舒坦!
华裕德又重复了一句:“什么都不必想了,有我呢,你只要想想咱们孩子以后叫什么名字,每天吃什么这种小事就好了。”
徐其容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在说,就算日子再难过,有他在,也要护她一世自在呢!
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正要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就听到秋浅在书房外提高了声音道:“爷,奶奶,苏副将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