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打群架,她还从来没输过呢。
“不想说是谁指使你们的也没关系,等待会我把你们都打趴下,一样可以问出来。”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指尖往前勾了勾,夏福心扬着眉分外欠扁地补了句,“来啊,垃圾们。”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妈的!”花衬衫脸色一变,猛地一挥手,“给我上!”
人群里有人呸地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刷拉一下便举着西瓜刀冲了上去,“臭娘们!让哥来会会你!”
夏福心不闪不避,脸上始终带着浅笑,等那人离自己几步远的时候才猛地抬起手,一记手刀重重砍向对方手腕,趁对方松开手的时候一把将西瓜刀接了过去,另一只手往前抓住对方衣领,一个侧身轻轻松松地就把人当成沙包一样给甩了出去。
碰地一声巨响,惊醒了原本正准备看好戏的其他人。
将西瓜刀在手里转了个刀花掂了掂重量,夏福心啧了声,曲指在刀面上弹了下,“质量还不错,就是可惜被你们弄错了用途。”
花衬衫见状不对,一脚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手下给踹了个趔趄,跳脚咆哮道,“妈的,笑什么笑!还不给我上,全部人都给我上!不要让她跑了!”
哦?终于要动真格了吗?
夏福心脸上不由闪现兴奋的神色,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像要燃烧起来一般,高跟鞋往旁边甩,裙摆一撩,毫不畏惧地朝人群里冲了进去——
一脚踹飞其中一名混混手里的棒球棍,再反身抬手拿刀挡住对方朝自己砸过来的空酒瓶,手抓着那个不长眼家伙的头发往下扯,膝盖往上朝他面门撞过去,再顺脚把人给抽飞送走。
裙摆跟蝴蝶似地飞舞飘荡,脚尖旋转的同时手中的西瓜刀也跟着轮了一圈,明晃晃的刀面往周围所有人脸上拍过去,噼里啪啦的拍肉声极具韵律感。
她用的力道很大,又是刻意往人脸上抽,冰凉的西瓜刀刀面贴着脸颊扫过,一轮下来还能原地站着的几乎没有。
地上歪七扭八地躺了一圈半边脸肿得跟红馒头一样的人,每个人都是一嘴的血,嘴巴一张就啪啪地往下掉牙。
一时之间哀嚎声四起。
之前那个偷她钱包给这些人制造出场机会的女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夏福心脚尖点地,整个人轻盈地腾空而起,正好落在见状不对正想逃跑的花衬衫面前。
右手成爪卡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还拎着西瓜刀的夏福心眼里闪动着尚未平息的战意,手指无意识地往里收紧,“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花衬衫脸色涨得跟茄子一样,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两只手死命地去扒夏福心的右手,缺氧让他不停地翻着白眼,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因窒息而死——
“放开他!”原本已经逃走的女扒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手里举着把椅子就朝夏福心狠狠砸了过去,“去死吧,贱人!”
夏福心冷笑一声,仿佛提着个布娃娃一样提着花衬衫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椅子,左手一抬,西瓜刀便顺势飞了出去。
刀尖贴着年轻女人的脖子飞过,将她的头发削断了一大截,之后才叮地一声砸到墙面掉落在地。
差点以为自己脖子会被砍断的女扒手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身后突然有风刮过。
夏福心猛地一转身,正好看到一身西装笔挺的严以劭黑着脸将原本正拿着棒球棍准备偷袭她的黑衣混混一脚抽飞的画面。
面色发黑显然很是愤怒的男人长腿一迈瞬间到了她面前,焦急的目光在往她身上巡视了一圈,见她没有半点不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那张俊脸依旧沉得跟锅底似的,声音更是冷得可怕,“玩得很开心,嗯?”
夏福心没来由背脊一阵发麻,浑身的战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被他那双满是怒气的眸子盯着,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嘴角一扯,勉强给出个笑脸,“哈哈,那个……好巧啊!总裁你怎么也来了?”
严以劭狭长的眸子一眯,不怒反笑,“你说呢?”
虽然早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安生的主,但这一刻再次认知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掐死她!
天知道刚才看到她差点被西瓜刀砍中的时候他心里到底有多恐惧!就算身手不差又如何?万一要是她躲闪不及,万一要是他没能及时赶到……
想到这里,那双墨黑的眸子里瞬间又卷起了暴风雪,夹带着铺天盖地的毁灭气息。
夏福心让他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过话。
辛杰克从门口走进来,见怪不怪地看眼倒了一地鬼哭狼嚎的人,再颇为同情地瞅瞅跪倒在地明显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花衬衫,伸手推了推眼镜提醒道,“我说star,要不你还是先把人放了吧,这都快被你掐死了。”
单凭一只小短手就把一个比她高壮了不少的大男人给勒得直翻白眼,这姑娘真是越发凶残了。
往后最后还是别轻易就把她给惹毛了,不然分分钟会被一失手送去见阎王爷,想想都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