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焯满头大汗地从母妃房中出来,擦了把汗,看到侍立在廊下的婢女,便朝她勾了勾手指。
婢女走过来。
皇甫少焯小声问道:“今儿个你随王妃去陆府了吗?”
婢女点点头。
“说说,怎么个情况?”
婢女犹豫地看了眼正房的竹帘子,皇甫少焯瞪起眼来,凶巴巴道:“让你说就说。”
婢女这才把在陆府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当然关于陆夫人放屁熏跑王妃的事儿还是说的很含蓄的,毕竟那种事,女孩子不好意思说的太清楚,想想都替陆夫人觉得丢人。
尽管婢女说的隐晦,皇甫少焯还是听明白了,敢情全是一个屁给闹的。
这芳华的母亲也真是的,怎么就不能忍忍?难怪母妃说她太不堪,确实很不堪,看把母妃给气的,差点要退婚。
哎,芳华这是投胎没投好,投了这么个扶不上台面,只会给她丢脸的母亲,可怜了。
皇甫少焯越发的同情陆芳华,母妃气跑了,最担心害怕应该是芳华吧,芳华得有多难过啊。皇甫少焯忍不住想去陆府看看陆芳华,又怕被母妃知道了会更生气,婚事又生变故,只好强忍住,打消了这个念头,等过几天,母妃气消了再去找陆芳华,安慰安慰她。
到了下午,皇甫少煊果然送来了八千两银票,而且是亲自送过来的,在陆小宁的坚持下,赵寅成写了借据给他,承诺药铺开张三个月后归还。
皇甫少煊一脸无奈地收了借据,倒也不多纠缠,只是劝陆小宁要好生养病,然后就说还有点事儿便先走了。
赵寅成看着花花绿绿的银票,笑叹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皇甫少煊上杆子的给老子送银子,还真有点不习惯。”
皇甫少烨淡淡道:“别见钱眼开就成。”
赵寅成皱了皱鼻子,不以为然道:“爷就见钱眼开了,不过爷是爱钱但取之有道。”
皇甫少烨一胡桃砸他脑袋上:“你跟谁称爷呢?跟我还是陆小宁?”
赵寅成吃痛捂住脑袋,义愤填膺道:“七七,请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伙计,我是东家,伙计还敢跟东家动手?”
皇甫少烨又是一扬手,赵寅成撒腿就跑,嘴里还骂骂咧咧:“七七,你这个刁奴,老子要扣你工钱,你一文钱也别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