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莫名其妙的什么“振和后亿、一越双关,还是震河厚谊、一语双关或者是一月双官”,我倒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来不及多加琢磨,挂档加油门儿往家赶去......
在走到刚才遇见那个姑娘的三岔路口时,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刹车仔细瞧了瞧,立即是浑身一凉深感后怕,同时也终于明白了那个姑娘为什么会说要我记得欠她一个人情。
因为,我本来应该直走而不应该右拐的,但我刚才在遇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却是在右拐不久的路上。
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可能会鬼使神差地往右拐,因为右拐的小道并不是我回家的路,而是通往声名狼藉的怪地--黄河滩老行刑场。
那个地方自清朝经民国、直到八十年代后期,就一直就是砍脑袋、枪毙犯人的行刑场。
据说黄河滩老行刑场很是古怪吓人,前些年有人赶集的时候路过那里,还被几个半截缸(无头尸体)拦住要钱。
想到这里,我赶快顺路直走,心里面很是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那个姑娘要我送她回家,我肯定会骑着摩托车一直冲到黄河滩老行刑场,如果那样的话,后果肯定不妙!
我知道刚才我肯定是遇到了鬼迷眼,否则的话这么熟的路怎么可能会误走向那个吓人的鬼地方。
我甚至有些怀疑刚才给我使障眼法想要害我的,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架子--或许是因为我带有吴半仙暂借的辟邪法绳,它没有办法接近我故而才使出这个鬼主意的。
虽然这次没有看到它现身出来,但我的直觉明显感到就是它在作祟害我......
一路平安无事地回到家里,我简单吃过饭洗了个澡,待在房间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琢磨着--
今天晚上我遇到的那个白皙俏丽、美眸明净的女孩子,她怎么正好就在通往黄河滩老行刑场的小路上?
从她最后所说的要我不用谢她,只是记得欠她一个人情那句话来讲,她肯定不是迷路了,而是借口让我送她回家,从而救了我一次。
可是,她为什么不但没有被迷往黄河滩老行刑场,反而还能救人呢?
对了,当初她脸色惨白地两眼流血、吐着舌头的样子,她说的是带有面具以防坏人,可我当时只顾生气训她呢,根本没有看到她拿有什么面具--再说戴面具、摘面具会有那么神速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面真是有些疑惑不解,搞不清楚那个纤细苗条、美眸明净的俏丽姑娘究竟是人还是鬼!
如果说她是鬼的话,但她又明明有影子,而且她那扶着我腰部的手温软滑腻,绝对不是冰凉冰凉的那种。
如果说她是人的话,正值青春妙龄又没有男朋友陪着,乌漆麻黑的她去那个鬼地方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突然又想起来一个非常关键的细节。
她说她家就在燕家楼,但我现在想起来,我送她下车的地方,好像根本还没有到燕家楼。
因为燕家楼虽然也临着那条县乡小道,但燕家楼的房子是一排一排的,紧靠路边的地方也有几家小饭店、小卖部,根本不是孤零零地只有一所农家小院。
还有就是,我上个星期还从那儿经过,记得清清楚楚的,沿着那条路在到达燕家楼之前,路两边全是庄稼地,根本没有什么单家独户的农家院。
一念至此,我身上不由得再次一凉,很是怀疑当时那个女孩子也是对我用了什么障眼法,让我看到路边有个住家户。
虽然琢磨不透那个白皙俏丽的姑娘究竟是人是鬼、是精是怪,但她好歹并没有害我,反而可以说是救了我一次,否则的话,我现在很有可能就在黄河滩老行刑场呢......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终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白森森的骷髅架子抱着个黝黑泛青的石缸站在我房间的门后。
至于爷爷的那条老渔船,我爸也正找人洽谈处理掉的事情。
在我遇到那个人鬼不清的俏丽姑娘的第三天下午,前往亚武山找其师傅玄真道长的吴半仙也终于回来了,并且主动找到了我家。
不过,吴半仙给我们带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吴半仙很是凝重惋惜而又无奈地表示,他找到了他的恩师玄真道长。
玄真道长听其详细讲了一下那个骷髅和石缸的情况以后,又认真掐算了一番,然后让他转告我们说,尽快再找高人处理一下试试;或者,就准备两口棺材,节哀顺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