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许久都没说话,我听见电话内的季晓曼声音闷闷地,好像是哭了,我不太敢往这个可能去猜测,因为她在我们三人之中是最坚强的一个人,她怎么会哭呢?
季晓曼说:“宴宴,我不和你多说了,我现在在医院照顾林安茹呢,我希望你们双方都冷静一下,如果事情没有办法挽回,我也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要淡下去,毕竟姐妹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说:“好,不会的,我们是一辈子的姐妹。”
季晓曼说:“那我挂了。”
在她要挂断前,我开口说:“晓曼……我结婚了。”
季晓曼大约还没来得及挂电话,她开口问:“是谁?”
我说:“齐镜。”
她听了久久都没说话,好半晌,她说:“如果你觉得他适合你,我也不多说什么,总之,祝你新婚快乐。”
我说:“谢谢。”
我和季晓曼打完电话后,重重松了一口气,觉得外面有些冷,便快速进了房间。
夜晚在床上躺着时,齐镜从浴室内走了出来,便正好看见我满脸心事躺在床上想着什么,而且还一脸眼泪,他放下手中的浴巾,走了过来躺在床上,将我抱在怀中擦着我脸上的眼泪问:“怎么了?今天上午还好好地,怎么哭了。”
我将脸埋在齐镜怀中,许久,我说:“我只是想爸妈了。”我说完这句话,又往他怀中更深的埋了下去,我说:“齐镜,我好想我爸妈。”
齐镜抱着我一直没说话,他身上是沐浴的清香,温度也正好,他的怀抱很有安全感,而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在这世界中短短时间便孑然一身,像个孤儿一样,明知道他很有可能是促使我变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可在这明知道的情况下,我却渴望在他身上吸取温暖,而且还在心里庆幸,还好,我还有他,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我还有他,真好。
这样的心,逼得我自己像个备受道德折磨的犯人一样,一边对自由充满的了向往,一边又无法阻止自己心内对自己的谴责。
忽然间,我变得很痛苦。
齐镜抱着,忽然从床上拿起我手机,在他刚拿上手时,我便从他怀中抬起脸来,激动的要去抢,齐镜早已经预料到往半空中一举,我身高没他高,不得不站起来去抢,焦急的问:“你要干什么。”
齐镜从床上站了起来,按住我头,不准我踮起脚尖去抢,他翻着我的通话记录,半晌,他将手机屏幕对着我问:“接二连三接了几通林安茹和季晓曼的电话,出去时还高高兴兴,回来就情绪低落,抱着我说想爸妈了,告诉我,是不是和她们吵架了?”
我点点头。
齐镜问:“因为什么事情吵架。”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不可能告诉他因为我找齐珉查他的下属,然后答应和齐珉单独吃饭,导致林安茹误会了,然后我们就吵架了吧,这肯定是不能告诉的,便故作生气背对他说:“我不想说。”
齐镜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说:“不想说没关系,毕竟这是你和她们之间的事情,你自己妥善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