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启沉迷了好一会儿,他想起当时的事来。当时阿瑗哭着跑去找他,说母后给她下药,她已经被皇兄玷污了身子,再是不能嫁他了。
阿瑗一直说着自己不愿意的,她一心只想做他的王妃,只是到底没机会了。
阿瑗还用珠钗刺伤了心口。
震惊之余,他心里对母后和皇兄不是没有怨恨的。而对阿瑗,自然只有怜惜和愧疚,追悔莫及。
他当时说他可以不介意她和皇兄的事,毕竟那不是她自己乐意的,他可以去求皇兄赐婚,他们尽快成亲。
不过阿瑗还是拒绝了,说她已经脏了身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嫁给他了。
若他执意要娶,她是没脸嫁的,只能一死。
如今想来,阿瑗当年是不肯嫁他的,未必没有想要成为皇后的心思。
到底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如今再想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姑祖母所劝他的,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放下对阿瑗的情谊,好好的过日子。
即便没人相劝,他自己也都放下了。时隔多年,过往的很多事,渐渐也都模糊了。
有时候所谓的不忘,怕也只是还没遇到对的那个人,所以执着于过去的人和事,自以为不可解脱。因为不能解脱的,怕是根本没试。
像是阿祎说的,小象从小被拴住,挣扎的累了也发现无力挣扎,便以为是不能挣脱的。一直到大了,即便有一身的力气,能轻易挣脱,却不会去试。
“不管过去到底如何,错过便是错过了,往日不可追,怜惜眼前人。”轩辕启郑重的说道。
“你心里明白就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总是希望你能过的好的。”天圣道姑感慨着。
香雪进来请示是否要摆饭了,轩辕启便天圣道姑入席。饭菜很快便摆了上来,一桌子的素菜,唯一的荤腥便是一道醉鸡。
看到醉鸡的时候,天圣道姑愣了愣,看了轩辕启一眼。
“你倒是记得。如今啊!只怕再没人知晓我喜欢这个了。或者,也没人会用心的记我的喜好。”
时过境迁,她在朝中无权无势,也很少回京城来,虽说谁见她都会敬重几分,也不过是那位太后给的几许尊荣。
说到底,也没谁还会很关心她的喜好。
“这是阿祎的手艺,只是不知是否合道长的胃口。”轩辕启先起了筷。
天圣道姑夹了一块醉鸡慢慢的品尝着,轩辕启则给谢祎夹菜。
仆人都被打发出去了,花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像是一场最为寻常的家宴。
天圣道姑只感觉入口的醉鸡味道十分熟悉,熟悉的让她追忆起多年前的事来。“你这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天圣道姑紧盯着谢祎。
“是母亲教的,因为外祖父和舅舅都喜欢吃。”谢祎笑着说道。“你姓谢?祖籍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