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听信外人的以讹传讹,伺候她的人不也没事?再说了,就是恶疾,也总有好的一日。”太后看着谢祎的眼睛,“让沈清歌做侧妃,已是哀家的让步了,你莫非还要拂逆哀家的意思?”
“母后何苦一直为难阿祎。”轩辕启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沈清歌的事,儿子和母后说的很清楚了。为妃为妾,王府里都没有她的位置。”
太后瞪着轩辕启,“沈清歌到底哪里不好?就这样配不上你?还是因着沈清歌是哀家为你选的,你便这般不肯?这几年了,你依然还在为当年的事怨恨哀家?”
“儿子从不敢怨恨母后,只是儿子心里眼里都只有阿祎一个,再容不下旁人了。沈清歌好或不好,都同儿子无关。”轩辕启略有些冷淡的说道。
“到底是都大了,都这般不听哀家的话,难道哀家还会害你们不成?”
“母后无论做什么,自然都是为儿子好的。只是儿子也长大了,知晓该如何去选今后的路。”轩辕启定定的看着太后,“皇上临终前说母后这些年也过于操劳了,今后便留在咸安宫安享晚年吧!”
太后眸子一沉,隐隐有些怒气,“放肆,你这是什么意思?”
“并非儿子的意思,而是皇兄对母后的体恤。”轩辕启认真的说道。皇兄临终前和他说的就是让母后远离朝堂,这几年母后为了夺权,大肆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人一旦满心都只能看到劝位,做事便会不择手段,不问是非对错。
母后一心只想得到更大的权力,却不管投靠她的都是些什么品性的人。
溜须拍马,趋炎附势之辈居于高位,可并非是百姓们的福气。这些年来,吏治越发崩坏,若再不好好整顿,引得百姓怨声载道,祁国的灭亡便只在旦夕。
而只想夺权的人,哪里会想的那么长远,目光可都在眼下手中的势力呢!“怎么?你皇兄才驾崩,你就要来逼迫哀家不成?是不是还想将哀家送到皇家的庵堂去出家,再也不要管宫中朝中的事才好?”太后拍着面前的茶几,满脸的怒气。“你别忘了,若是没有哀家,哪里来的你。
”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母后既在后宫,便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有何不好?”轩辕启叹息一声。
他从不否认世上真的有女子很厉害,执掌朝政甚至堪比一些盖世明君。
可并非所有的女子都有那样的本事。若是将后宫阴私的那一套用在朝堂之上,自然是不适用的。
“哀家还用不着你来说教。”
“那儿子就先告退了。”轩辕启拉着谢祎的手离开。
出了慈宁宫,两人便慢慢走着,半晌谁都没说话。谢祎看了看轩辕启,对他和太后的相处模式很是无奈。
儿女和父母总是会有矛盾的,可总是这样争锋相对,也不是个办法啊!
至少她和爸妈并不是这样相处的,就是北冥雪,那也是被父皇母后宠在手心里长大的,少有争吵的时候。
“你和太后,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的吧?”谢祎看着轩辕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