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听了,半晌说不出话。
玄迩又低声道,“在羽林卫被查出有问题的人中,赵书铎不是最扎眼的一个,木刑询问了他后,也只得出他在草料、马鞍等物品的采买上为几家店铺的掌柜行了方便,从中拿了不少好处,不过这些说起来也不算大事,没想到他会突然自尽。”
“吞金还是悬梁?”
玄迩摇头,“是服毒。”
“服毒?”小暖皱起眉头,这些日子她跟着姜公瑾查账,知晓羽林卫中查的最严的就是药物,毕竟羽林卫军营中屯着几万兵马,若是有人投毒,结果不堪设想。
在如此严查的情况下,赵书铎的毒药是哪里来的,又是如何带入军营的?
这些玄迩便无从知晓了。
不过很快,玄散就到了第四庄,亲自跟小暖解释赵书铎的事。
“赵书铎昨夜子时前后服了鸩毒,毒发身亡。监视他的人入夜时都没发现有不妥之处,夜里也没听到房内有什么动静,待到早上营中鼓点起时他还没有出房门,监视的人察觉不对进去看时,他已经死透了,屋内干干净净,莫说遗书,连一封信、一本书也没有。”
玄散单膝点地表情突然扭曲了,“是玄散无能,没能把人看住。”
小暖还没说话,大黄忽然跑进来,汪汪着用他头顶玄散。
小暖琢磨着玄散何时与大黄的关系也这么好了……
“玄散大哥,你压到大黄的石头了。”小草也从外边跑过来,“不疼吗?”
小暖立刻道,“快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
玄散立刻起身,小暖果然见到大黄的一粒枣儿大的石子在玄散腿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不疼?”
玄散摇头,死要面子。
这一折腾,气氛也跟方才不同了,不过小暖还是接着问道,“三爷怎么安排的?”
“三爷让木刑等人全力追查赵书铎服毒的因由,并知会了赵家前去认尸,玄散出来时,赵令德还未到。”
玄散给自家主子刷好感,“三爷认为赵书铎之所以会服毒,一定是为了隐瞒某些不可告人之事。姑娘放心,三爷已吩咐了让属下等四日之内查明赵书铎的死因,不让姑娘带着疑惑返乡。”
待玄散走了,秦氏才出来问明白情况,得知赵书彦的堂兄死了,秦氏长吁短叹,“才刚二十出头,有什么事儿非得断送了自己的命呢,这不是挖他爹娘的心么,估摸着今天赵家人就会给济县送信,书彦应该三五天就到了。咱们再等两天?”
小暖摇头,“咱们都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娘和小草先回去,我等赵大哥来了再做打算。”
两人正说着,便有门人报说赵书彦到了,小暖立刻站起来,“快请!”
一身月牙长衫的赵书彦带着一脸浅笑进来,见到小暖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关怀道,“出了何事?别慌,慢慢讲来,咱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