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白子鸢微怔,“墨少你在说什么?”
“你让你的人,从背后给我射麻醉针,白子鸢,我知道你向来喜欢玩阴的,但没想到,你连胜负,都要靠使阴招。”
墨天绝的话,让白子鸢的眉头狠狠拧了一下,他没有下令,他的属下还不至于擅作主张,而且刚刚他的人也说了,没有做过。
那是谁?
“墨天绝,你或许该想想,你自己另外得罪了什么人。”白子鸢表情散漫,又瞥了眼他摇摇晃晃的身体,提醒道,“我觉得你还是立即停止比赛比较好。”
“不用你假惺惺。”墨天绝嗓音冷沉,那每一寸的表情,都带着隐忍。
他怎么可能终止比赛。
他若是输在这里,那他拿什么来让云薇薇信?
再一点,再一个弯角、一个斜坡,他就能抵达终点了。
而他,已经看到云薇薇,要从那辆缆车上下来了。
他到他第一个出现在终点。
他要她,从此都只信任他一个人。
紧要着牙关,墨天绝倏尔将滑雪杖的尖端,狠狠地玩自己的小腿处刺了一下。
那尖锐的尖口,就像是一把尖刀,将他的皮肉都刺破。
很疼。
却将他已让麻痹的双腿刺醒。
“白子鸢,我不会让你再欺骗云薇薇,没有人能把云薇薇从我身边带走。”
伴着一声冷厉,墨天绝矫健的身形再次快速地划出,只是那滑雪板上,一滴滴的血,像盛开的曼珠沙华一样,鲜艳极了。
白子鸢看着那一条蜿蜒的血痕,眸光震震地瞠了瞠。
究竟是什么,能让墨天绝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
就因为爱么?
可那种东西,有什么值得拼命?
白子鸢妖孽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缓缓地掀唇,对着耳麦说了一句,“先不要掳云薇薇。”
黑衣人又是怔忪,“少爷,为什么又不掳了?”
“我不需要解释。”
白子鸢冷冷一句,滑下,在一个弯角之后,他追上了墨天绝,然后勾唇,轻笑道,“墨天绝,只要你能用你现在的身体赢我,我答应你,我放过云薇薇。”
一句话,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墨天绝眸光冷冽,冷酷道,“白子鸢,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墨天绝前屈,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刺痛虽然让他的肌肉不再陷入麻痹,可疼痛毕竟影响了他的速度。
他必须用更多的技术来弥补。
而白子鸢,在滑行了更多的路线后,依然也领悟出来更多的技巧。
两人在这一刻,可谓势均力敌。
“墨天绝,云薇薇究竟有什么好。”白子鸢突然又是轻笑,问,“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你喜欢她,我根本不会将她视作目标。”
墨天绝冷冷地睨去一眼,“你和墨家究竟有什么纠葛。”
“你猜。”白子鸢邪肆地回。
“那就记住你刚刚的话。”没有余力去和白子鸢说废话,墨天绝此刻只想将全部的注意力凝聚在比赛。
前方就是最后的一个陡坡。
他凝神,提膝,做出一个漂亮的腾空飞跃……
可,就在此时。
呲一下……
他的后颈再次传来熟悉的刺痛。
是麻醉针,一如刚刚的那样,不知道从哪个隐藏的松柏树后,飞射出来。
并且,这次的麻醉计量,比刚刚更大,几乎让他的肌肉在瞬间僵硬。
砰……
像是陨石坠落般,墨天绝高大的身躯,重重地从半空坠落。
厚重的雪层,被压出一个巨大的雪坑,再随着他滚落的身体,留下一道带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