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海便把龚胜来找他的事说了出来,一听到龚胜居然找到他反映这事,祝子船对他与龚胜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一时警惕地问道:“龚胜来找你,你是什么意见?”
看到祝子船警惕的模样,郭明海犹豫了一下说道:“龚胜是副县长,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是要给他一个说法才行,但是具体给什么说法,请祝书记下指示!”
看到他这样表态,祝子船感觉他没有完全站在龚胜一边,脸色好了一些,便说道:“我们现在不兴戴帽子,打棍子,什么目无领导,不尊重上级的帽子,我们要少扣,这是我的一个意见,第二个意见是有理说理,没理不要硬说,发表重大个人意见要向县委县政府汇报备案,第三个意见是,等明天我会给他一个说法,如果他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请他直接来找我!”
祝子船态度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郭明海听了之后心里就是一惊,因为他明显听出祝子船的话不是有利于龚胜的,很显然站到了叶平宇的一边,幸亏他事先过来请示一下,否则直接把叶平宇叫过来批评一顿的话,那可是要遭祝子船的忌了。
“祝书记,那我明白了,我会把祝书记的话转告给他。”郭明海听到祝子船的指示后便转身离去。
等离开祝子船的办公室后,郭明海便打电话给龚胜,让他晚上出来一下,谈一谈这个事情。
到了晚上,龚胜便请郭明海吃饭,一见到后,便感觉不妙,郭明海的脸色明显不大好,如果是好消息的话,那一定会是非常开心的样子,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郭书记,什么情况?”龚胜坐下后就问道。
郭明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停了一下才说道:“老龚啊,叶平宇的事你就当作没发生一样,不要再想着这事了。”
龚胜脸上一怒道:“郭书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白白让他给欺辱了?”
郭明海道:“什么叫欺辱啊!不过是顶撞了你一下,你要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而是祝书记的意见,叶平宇是他的小红人,你就不要再揪着此事了!”
没想到祝子船果真袒护叶平宇,龚胜脸色顿时涨起来道:“他这是什么意见?难道因为是他的秘书就不处理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去顶撞他一回,看他是什么反应?老郭,他祝子船是县委书记不错,但是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支持,他算什么?如果他这样做事不公,我们干嘛要听他的?你是县委副书记,得有自己的担当!”
一听到他这样说,郭明海的脸上便不大好看,不过看在老关系的份上没有生气,而是连忙劝道:“老龚,防止隔墙有耳,你这话要是传到祝书记的耳朵里,可是不大好,不论怎么样,我们都是党的干部,服从组织服从领导是必须的,既然他这样表态了,你就不要再争了。”
龚胜还是不服地道:“我们现在服从组织服从领导,那个叶平宇为什么不服从组织服从领导?我级别比他大,反而要受他的气,你说我能咽下我这口气不?”
看到龚胜情绪激动,而且纠缠不休,郭明海担心事越闹越大,他感觉祝子船并非是完全袒护叶平宇,如果真是叶平宇顶撞他的话,祝子船大概不会发表这样的意见,很明显祝子船也接到了叶平宇的汇报,认为龚胜发表了一些不当的意见,所以才会说发表个人重大意见要向县委县政府汇报的话来。
想到这里,郭明海便说道:“老龚,我现在问你,叶平宇为什么要顶撞你?他不会无缘无故地顶撞你吧?”
这一问,倒是把龚胜给问住了,光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但要问一问,人家为什么要顶撞你啊?
龚胜一时结巴起来道:“这个,我就是提出了几条要求,他当场表示不满,所以就顶撞起来了,你说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发表意见,他有什么不满为什么非得当场顶撞我?”
“你发表什么要求了?”郭明海直接问道。
龚胜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说道:“我就是说要控股什么的,不让他随意让外来的资金投入到企业里去,别的也没说什么。”
郭明海问道:“投资企业的事是好事,你为什么不同意人家投资?”
龚胜被郭明海问的有些急,便说道:“郭书记,你怎么审问起我来了,我们作为政府的企业,加强对企业的控股有错吗?难道我的水平还不如他一个小小的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