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竹院。
楚楚曾大字形捆着,贴在墙上,她的面前不足十米之处,有一张案台,案台之上摆放着各种刀具,破奴从那些刀具中拿起一把刀来,仔细地用丝帛擦拭着刀锋,他拿着那把刀转过身来,手里的丝帕从刀锋之上跌落,落在刀锋边上,那丝帕便断成两半,跌落地面。
他是一个面目有几分女气的人,面容也皎好如女子,但那眼底阴冷的死气却破坏了他俊美的面容。
他道:“这个,是精钢所制的牛耳刀,刀阔三指,刀长五掌,刀柄用犀牛角制成……”他拿着刀走近楚楚,将刀在她脸上比划,“这种刀么,刀锋吹弹可破,削皮剥骨,会极快极快,在姑娘感觉到痛疼的时侯,便已然完成了!”
他喜欢看这些人脸上惊恐的样子,那样娇艳绝美的脸,脸上脂粉未除,惊恐起来,脸上血液褪尽,脸上如带了一层薄薄的面具。
就象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台上的时侯,娇俏可人,蛊惑妖娆,但那又怎么样?
还是会成为他刀下之物,任他刀锋婉转。
他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仿佛掌控了整个世界。
他还喜欢听人惨叫,对他来说,这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但可惜的是,他不能扯下她嘴里的布,不能让其它人知道这院子里发生的事。
他欣赏着楚楚眼底流露的惊恐,笑了,“姑娘的皮肤真是好,吹弹可破,白里透红,要保持这等颜色可不容易,不过姑娘放心,我做了许多次的实验,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姑娘越是痛,血液便越是流趟得快,到了脸上,渗进皮肤里,便越发娇艳,姑娘是侯爷最喜欢的人,我一定把您最娇美的肌肤呈现于他的面前,让他对您爱不释手。”
可惜啊,可惜,她叫不出声来。
他不能听得到那世间最美的音乐。
他拿起尖刀,轻轻一划,那里便渗出了一串血珠子,衬在雪白的皮肤上,如雪地艳梅,美得惊心动魄。
一见到血,楚楚差一点儿昏了,但她却昏不了,她不知道被他灌下了何种药物,谱一开始,他便说了,他要让她保持清醒。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起了她的手,嘴唇凑了上去,吮吸着手腕上的血珠子。
手腕很痛,痛得她感觉如刀划过。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一定会的!”楚楚无声而绝望地道。
没有人能救得了她了,但没有人,她知道的。
紫衣巷的姑娘们有些无声无息地失踪了,她曾经那样的庆幸,庆幸又少了一位竞争者,可她从来没有想到,她也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她的奋斗与博杀,在那些贵人们的眼底,只是一个笑话。
可他们不会下地狱,会依旧风光无比。
而她们,依旧是他们脚底下踩着的泥土。
楚楚看着那尖刀越离越近,越离越近,她很害怕,但她身上没有汗,这个人说了,她不能出汗,要将肌肤保持在最柔嫩美丽的状态。
几日以来,她被他灌下了不下数十种药物,其中一种,便是让她痛感更甚的,只有让她更痛,却昏不过去,才能让肌肤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