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没直接回答她的疑问,而是扳过她的肩膀,凝着她的双眼,低沉着嗓音说,“他们俩是对苦命鸳鸯,如果你肯把四年前的事情说出来,那么,我想杨云坤会非常感激你的。”
和悦摇了摇头。她答应过陆楠,对四年前的事情只字不许提。
“好吧,我们回房继续未完的事儿。”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贺天不再追问,强拉着和悦回三楼卧室。
一进卧室,贺天便下了锁。
“我不放心,你让我下去看一眼好么?就一眼。”贺天在床头柜翻找东西,和悦在他身后央求。
贺天拿出一只验孕棒,递到和悦面前,“先去试试。”
和悦眉宇微微动了一下,以前她在医院里用过这个东西,白了贺天一眼,接过来,转身进了卫生间。
进去时,没有抱任何希望,出来时,也不显得有多失落。
将带着一杠红的结果递到贺天眼前,贺天瞄了一眼,将其丢进了垃圾桶。
“我可以,下去——看一看了吧?”和悦舔着笑脸问贺天。
“你不要洗个澡么,身上有味道了。”贺天的语气,跟他的脸一样,平静无奇。
“什么味?很呛么?我怎么闻不到。”和悦闻了闻自己的腋下、胸前,除了一股子红酒的甜涩味,没闻到其他。
“那么呛人的味道你闻不到?”
贺天迈一小步,走近和悦,唇角勾起,淡然地看着和悦,忽然提起她身上的裙摆向上一抻……
和悦低低地惊呼一声,瞬间,身上只剩下了内衣。
“你身上尽是我的口水味!”贺天邪色地笑了笑,一手搂着和悦曼妙的娇躯,一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明知难逃一劫,总好过在外面,在巴顿车上被人揣想……
天花板上的灯开始晃来晃去,和悦感觉脸越来越红,抬手拂去沾在脸上的发丝,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汗,原来自己的体力也可以这么旺盛,可以配合男人这么久,这全是被这个男人给“锻炼”出来的!
微眯起的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到贺天俊毅的脸上,他的额头也蒙了一层薄薄的细细的汗珠,他的喉结滚动一下,深邃的眸光泛起了亮光,凝着她,伏向她嫩滑的颈窝……
半夜,陆楠醒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杨云坤趴在床沿边上,浓黑的眉宇下,双眼紧紧地闭着,他睡着了。
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在。她是在疼痛折磨下入睡的,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憔悴,不用照镜子也能感受出来。
爱有多深,分开的时候,心就会有多痛。她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也没有忘掉这个男人,所以在s市机场再见到他的时候,她心痛地晕了过去。
她已经没了再爱他的资格,伤过他一次,不能再伤他第二次,绝对不能!
十指为梳,拢了拢凌乱的假卷发,佯装出一副异常不悦的神情,大声喊,“杨云坤,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杨云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噌地坐直了身体,只见陆楠恼怒地瞪着他。
“我、、你、、”他犯起了口痴,好似自己是一个半夜闯入女人闺房的猥琐男。
他来到她房间时,她拧着眉毛,深阖着双目,痛苦地蜷缩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嘴里喃喃着,“坚持,坚持,你一定行的……”他想送她去医院,却又怕她清醒后怨恨他干涉她的生活。他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她痛苦不堪地申银,坚忍不拔地自我慰藉。他的心是揪疼揪疼的,因为分担她的痛楚而疼,因不知晓她的痛源而疼……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你在偷窥我吗?你趁我睡着了,是不是占了我便宜?”陆楠发飙了,怒指着这个男人。
“……”杨云坤瞅着眼前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竟哑口无言!或许他在犯贱,被她骂骂是件挺爽的事儿。
“滚!”陆楠怒喝一声,抄着枕头砸向似水泥雕像一样坐在她床边的男人。
杨云坤终有了些反应,站起了身体,抬手挡了挡砸过来的软绵绵的东西。陆楠从床上跳下来,光脚踩在木地板上,边走边砸着男人,将他逼到了门口,然后打开房门,连人带枕头,推到了门外。
“砰”一声,关上房门,她的屋里顿时安静了。捂着心口,她无声苦笑。
杨云坤抱着枕头呆呆地站在门外,里面没有动静,他推测,陆楠还站在门口,为了让她返回床上休息,他大踏着脚步,发出很大的响声,朝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