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点点头,就让荷取从她的背包里取出维修工具,开始修理起来。
不一会,陈安就把断掉的线路接了起来,将耳机重新安好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应该没有问题了。
刚一打开开关,右耳瞬间就传来了巨大的声音,把陈安吓了一跳。
声音太大了!
“轮回九尽,今生念,莫相忘……”
话说,这歌词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那么耳熟啊。
陈安心里嘀咕,急忙把耳机从耳朵摘了下来,揉揉耳朵,把耳机音量调小了一点,最后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了这才把它交给了还在愣神的‘文文’
“好了,这下没问题了,还有声音我替你弄小了,那么大的声音你也不怕耳朵坏了啊?”
‘文文’楞楞的接过耳机,她想了一会,突然气急败坏起来。
“混蛋!居然敢打我的头,想死啊你!”
陈安就当没看见她生气的样子,没事人一样亲热的搭着‘文文’的肩膀。
“好啦,好啦,我们的关系都这么好了,那么小气干嘛?”
‘文文’更火了。
“鬼才和你熟呢,我可不……”
看‘文文’好像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的意思,陈安眼珠一转,也不等她话说完,就忽然一锤手,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一拉发傻的荷取拔腿就跑。
“哎呀,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陈安一溜烟的钻进树林,声音还远远的传入正在发火的‘文文’耳里。
“对了,晚上红魔馆开宴会,如果有兴趣,你也可以来……”
“……”
‘文文’愣了一下,皱着眉,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尖尖的耳朵动了动,她想起了刚见面时陈安的话:你不是去找伊凛通知晚宴了吗?
“砰!”
王八蛋,被耍了!
发现一向横行霸道的自己这次居然阴沟里翻船,‘文文’怒火万丈,顿时一拳打在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上,咔嚓一声,粗壮的大树断了开来,直直倒在地上,激起一大片尘土。
她看着陈安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
红魔馆吗?混蛋,晚上你死定了!
一口气从树林中跑出去老远,等到钻出树林,发现‘文文’不在,陈安这才拍着身上的落叶松了口气。
“哇,得救了。”
一边拍落叶,他对着荷取抱怨起来。
“喂,荷取,你也真是的,她明明就不是文文,你干嘛还喊她文文啊?”
要不是发现她翅膀不对劲,陈安有可能还蒙在鼓里呢。
没办法,模样和文文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荷取大吃一惊。
“你知道啦!”
知道不是文文还敢动手,真是不怕死啊!
“嗯,文文可没有两对翅膀。”
陈安应着,想起之前那只‘文文’,忽然有些好奇了。
“对了,刚才那女孩和文文是姐妹吗?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啊?要不是翅膀不对劲,我都认不出来。”
“不是,只是巧合罢了。”
荷取挠着头,解释道。
“她是天魔大人,是妖怪山地位最高的天狗。”
“天魔吗?”
陈安摸摸下巴,心里琢磨起来。
这名字好像在哪听到过。啊,对了,文文好像说过一次。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不过算了,还是别纠结了,现在还是去找雏吧。
陈安摇摇头,赶紧招呼着荷取走人了。
很快,陈安和荷取来到了妖怪山的大蛤蟆之池。
一个不算太大了水池,池面上开着几株白色的荷花,池边还有一个小小祭祀处。
雏就在那,令陈安意外的是,他在雏的身边好像还看到了一个人。
只是远远的看不清楚是谁罢了。
找到了雏,陈安正想上去打个招呼,可走在前面的荷取却突然停下脚步。
在陈安纳闷眼神中,她放下背上背包在那里翻找起来。
陈安有些挠头。
“荷取,你干嘛?”
“哦,找符。”
荷取随口应了一句,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符纸,然后就开始在身上贴起来。
“贴符?”
看着荷取全身上下,哪怕是脸也被她贴上了黄黄绿绿的幸运符,陈安不由哑然失笑。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雏说过的话:安,你不知道荷取每次来找雏的时候全身都是幸运符,好可爱呢。
啧啧,果然很可爱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走啦!”
似乎察觉到了陈安心思,贴完符的荷取抬起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就气呼呼走在了前面。
哼!以为她想这样啊?可要是不这么干,和雏说完话之后,她一定会倒霉的,而且时间还很长!
虽然都只是一些小霉,但天天来谁也受不了啊。
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陈安一脸无辜的耸耸肩,也跟了上去。
走近雏的身边,陈安才发现坐在雏身边和雏聊天的不是别人,而且自从上次送给她礼物让她可以被人看见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他的恋恋。
陈安十分意外。
“咦,恋恋?”
她此时正坐在雏的身边和雏聊天,看起来聊的都很开心。
荷取十分惊讶。因为恋恋和雏两人明明都挨在一起了,可雏身上的黑气却仿佛没有发现恋恋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见鬼了,难不成雏身上那些讨厌的厄运不见了?
荷取心里嘀咕,低头瞅了瞅身上的符纸,开始琢磨是不是该把身上这些碍眼的东西撕掉了。
不过考虑了一会,她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因为她发现雏身边还是有厄运的,也就是说,如果她真傻乎乎的撕掉了符纸,她就惨了!
和荷取满肚子小心思不一样,陈安除了看到恋恋时有些惊讶,对于厄运不理她倒是很淡定。
因为那个魔法只是虚假的扭转了恋恋低到爆的存在,让人可以用眼睛主观看到她,但闭上眼睛,用感觉可就没办法了。人们照样会把恋恋当成空气。
而以恋恋那比空气还稀薄的真实存在?哼哼,那无意识,还不长眼的厄运能发现她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