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贺兰商队才出关口,留守驿站的人便接应了上来,约么一百来人,押着七八辆大车,与寻常牧民不同,这一百人是正经的战兵,大都护牙军。
进萧关贩货是不允携带长兵硬弓的,而商队往返却也需要护卫,兵刃便都藏在了驿站,这是萧关不成文的规矩,守兵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那一车车的油布揭开,强弓硬弩,铠甲刀槊一应俱全,有书不禁咂舌,事态的严重远超他预料,乖乖,这哪是去打架啊,分明便是沙场拼命的架势!
他不禁揣测,到底是谁把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大部族惹成这样,出城不过十里地,三万守军眼皮子底下,就要把堂堂萧关当做战场了!
但这些事情与脚力夫子无关,商队在驿站一分为二,百余人押着驼马队伍不停歇的朝东而去,这是要连夜赶路回程,脚力夫子们自然在这一队里。
而另一队三四百人,甲胄上身,刀槊弓弩备齐,点起队伍便冲一处客舍围去。
有书自然在东去的队伍里,这一变故太突然了,照这样离去,有书敢肯定,不过今晚,巫教的人就得下手拿住他!
他甚至能感觉到阴冷的眸子正盯着他的后背!
这比他与褚妙子预期能拖的时间至少缩水了两三天,这中间的变数可就太大了。
“放了我男人!”
被围的客舍离马队不远,一声娇斥传了过来。
“放人,放人!”草原勇士的低吼声让人心中发毛。
摩擦冲突在萧关也是常见,只是今夜这一方太强横了,周边客商无不躲的远远,唯恐殃及池鱼。
就连驿站守军也不闻不问,应该是被贺兰部的疏通了关节,胡人冲突,只要不涉关防,银钱到位了,他们也懒得管。
被围的客舍内一片寂静,不知是吓傻了,还是不将这阵势放在眼中,竟连个出面答话的都没有。
“俺看里面是怂了,这架打不起来。”
“贺兰部摆这架势,换谁不怂?”
“我瞧着领头的是贺兰部可敦,喊话的是一女郎,院里该不是绑了贺兰部的姑爷吧?”
担心殃及池鱼,却也少有人能忍住不看热闹,驿站客商议论纷纷,不知哪个懂内情的冷笑道,
“怂?俺亲眼看见萧关大供奉进了那院子,对院里的人毕恭毕敬!”
“啥,大供奉是和院里人一伙的?”
“天师教对上了贺兰部?”